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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na, Iran, North Korea, and Russia do not have a formal alliance committed to defending one another. But they have formed an alignment driven by shared antipathy toward the existing US-led world order, and there is no simple way for the United States and its allies to respond.
proposes ways the US and the West can counter the entente between China, Iran, North Korea, and Russia.
As wealth inequality in the United States has grown, so has the social status and influence of the superrich, many of whom parlay their economic success into an intellectual credential. Clearly, Americans need to have a serious conversation about what they, as a society, should value.
thinks the social, cultural, and political influence wielded by the superrich has reached a dangerous level.
发自伯克利—这个美国大选季催生了许多糟糕的政策提案。而其中最糟糕的则是有人认为美国应通过对外国人借给美国的款项征税来实现贸易平衡。在这一“资本流入税”之下,任何向外国居民出售资产(如股票或债券)的美国居民都要向美国政府缴纳一定比例的款项。由于这将使外国融资更加昂贵,整个经济的利率和资本成本都会上升。
资本流入税的倡导者将其作为一个有吸引力的关税替代方案,作为减少美国贸易赤字(也就是他们眼中一系列经济弊病的始作俑者)的一种手段。当然,大多数主流经济学家对贸易赤字的看法都比较微妙,许多人觉得就算它对美国经济来说是个问题,那也只是个小问题。但共和党总统提名人特朗普一直都认为一个赤字国家是在某种程度上因贸易而“受损”,只有贸易平衡——即一国的出口额与进口额完全相等——才是公平的。
因此,未来的特朗普政府肯定会试图通过各种机制来促进出口和减少进口,包括征收关税、重新谈判贸易协议、欺压双边贸易伙伴、削弱美元,或许还有一些提高美国企业和金融机构海外借贷成本的措施。
发展中和新兴经济体以往经常征收资本流入税,但在美国金融市场征收资本流入税的提议则是最近才提出的。2019年民主党参议员塔米·鲍德温(Tammy Baldwin)和共和党参议员乔什·霍利(Josh Hawley)提出立法要求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对外国购买美国资产征收“市场准入费”以实现美国国际贸易差额接近于零的目标。该法案当时未能获得通过,但该计划很可能会在一个铁了心要纾解贸易怨气的新政府上台后重新启动。
几乎肯定会再次在政策上发挥主导作用的特朗普第一任美国贸易代表罗伯特·莱特希泽(Robert Lighthizer)在最近出版的新书《没有免费的贸易》(No Trade Is Free)中暗示了这种可能性——尽管他更倾向于借助提高关税来使进口逐渐减少到与出口持平的水平,最终实现贸易平衡。此外迈克尔·佩蒂斯(Michael Pettis)等一些对关税持合理怀疑态度的知名评论家认为资本流入是美国贸易赤字的成因,同时如果贸易能真正由比较优势主导的话就会呈现“大体平衡”状态。他的结论是资本流动阻碍了比较优势的发挥,因此应该通过征税加以限制。
但资本流入税是个坏主意。虽然资本的自由流动会给世界经济带来很多问题,但解决这些问题的最佳且破坏性最小办法应当是通过高度指向性的政策进行干预,而不是借助大面积征收资本流入税这样的一把抓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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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项足以平衡美国贸易的资本流入税将在多个方面对国内外经济造成损害,但最显著的影响则会是美国实际利率的急剧上升。当一个国家的进口额超过其出口额时,它就必须向外国居民借贷以弥补差额(资本流入)。当然资本流入税会提高外国借款的成本,而提高的幅度则与税额相当。但也许不那么显而易见的是它还会提高每个美国借款人为每笔贷款支付的利率,无论资金来源是国内还是国外。毕竟无论贸易赤字额有多小,一些国外资金都是必要的;但除非国内资金和国外资金的成本相同,否则没有人会愿意向国外借款。
利率的上升揭示了资本流入税得以减少贸易赤字的关键机制。一个国家从国外借入的资金也必须等于其投资(设备、研发等)超出国民储蓄的部分。因此贸易赤字(或更准确地说经常账户赤字)等于投资减去储蓄。利率上升可能会在一定程度上增加储蓄从而压缩贸易赤字,但其主要影响很可能是投资下降,进而导致需求降低、增长放缓和创新减少。
更糟糕的是,如果流入税损害了全球对美元安全性和美国金融市场流动性的信心,那么所有这些负面影响都将被放大。
此举对货币和财政政策的影响也令人担忧。在货币政策方面,资本流入税将提高中性实际利率(也就是经济学家口中的r*),如果美联储不相应提高政策利率,那就会产生通胀失控的风险。在财政政策方面这将提高财政部的借贷成本(对其他美国机构和个人也是如此),而此时共和党的税收和支出政策将进一步增加美国政府赤字。美国的公共部门债务可持续性已经很成问题,虽然征税会带来收入,但其净效应可能会使财政状况更加糟糕。
如果特朗普的新政府确实想要减少贸易赤字,那么这些情境都是极有可能发生的。特朗普贸易团队显然正在考虑的其他所有选项——施加关税(除非高得令人望而却步,否则很可能会扩大赤字)、弱化美元、向外国贸易伙伴施压——都根本无法完成这一任务。唯一能立即见效的两种策略就是减少联邦预算赤字——这是不可能的——或对资本流入征税。
鉴于此前两党对征税的支持,无论下一届国会如何构成,征税都可能成为现实。这将令人感到遗憾,因为这个国家最不重要的其中一个问题就是贸易赤字规模问题。